(及川生贺)贺文，关于生日礼物（岩及岩）
7:20踩点发！！！七月二十及川生日快乐～～
熬着夜把贺文赶了出来，其实还想写更多但为了踩点还是压制住了！
恭贺及川先生又长大了一岁（然而还是那个样子怎么都不会老hhh）
然后……新的一岁也请多多指教！！（什么鬼？？）
送给及川一只小岩，希望能陪着阿吽走过更多的夏天ヽ(爱´∀‘爱)ノ
贺文，日常向人设遵照原著（好吧一见面两个人都是幼稚鬼hhhhhh）
壹
下午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
国文老师是个新来的女教师，长着一张娃娃脸，圆形眼镜盖住半张脸，扮出一种少女可爱的样子，岩泉虽然喜欢这种女孩子，可关键是她声音又甜又腻，还讲着本来就枯燥无味的国文，简直让他整个人都糊在夏日里。那张娇美的脸蛋，此时在他眼里变成了黄澄澄的蛋黄。
好热啊……
要熔掉了……
要融成蛋黄了。
可是好想去打球，出了满身的汗才会觉得酣畅淋漓。
这种热是催眠的，而打球的时候出的汗往往流下来到了嘴边才会发觉。
除了不能去打球这件事，还有一件事让他很在意。
岩泉瞄了下右后方的及川，发现后者正挺着腰板坐得直直的，神色认真地盯着黑板一动不动。时不时有女孩子转过头来看他几眼。
不错嘛，听课还挺认真。
风从窗户吹进来，及川面前的书页哗啦啦地翻动着。
及川的眼睛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 他收回刚才的想法。
岩泉随手撕下一张纸（尽量轻柔的不被发现），然后在桌子下面狠狠地一捏，右手反复揉了几遍，左手臂贴着桌子，身体微侧，趁着娃娃脸老师转过身去时，精准地扔在及川那张发呆游神的脸上。
这个笨蛋，等会被老师发现就死定了，留堂了怎么参加部活！到时候又哭丧着脸来找他，说什么排球就是他的生命之火，是他燃烧的灵魂吧吧吧之类的。
真是恶心死了。每次堵住耳朵都还是会从各种地方窜进来。
及川啊了一声，纸团从他脸上滚下来。本来是不大的声音，但是在死气沉沉的教室显得格外突兀高昂。
娃娃脸老师转过身来，放下手里举着的书本，关切地问，“及川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所有目光刷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及川抓起那团纸一脸茫然地站起来，凳子砰地撞在后面的桌子上，一脸没搞懂状况。下意识把手理直气壮地往前胡乱一指，很诚实地大声回答，“老师！小岩找我！”
岩泉认真看书的身影一僵。
“……”
目光刷刷刷地落在岩泉身上。
花卷敏锐地嗅到槽点的气息，立刻从抽屉里拿出手机与松川分享，内容是关于主将与副主将的日常糗事。
混蛋川！！！！！！！
“那么，岩泉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娃娃脸老师转过头来问。
“啊，没什么。”岩泉一脸尴尬。
他已经开始思索如何让及川彻痛苦死去的一百种方法。
“正好要朗读文章，那岩泉同学给我们念一下课本第七十二頁的内容吧。”娃娃脸老师露出甜美的笑容。
“……是。”
岩泉拿起书本，装成若无其事地寻找七十二页。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在球场上争夺赛点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七十二这个数字却像消失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
七十二页，七十二页，七十二页！！混蛋七十二页在哪里啊！！！
“岩泉同学？”
“啊，抱歉，请等下。”
他心中的哥吉拉发狂地吼叫，后面的火山轰地喷发。想象中，及川被烧成火柴人，顶着唯一没有烧坏可以识别的头发，挂着两滴泪珠挥舞着菜刀手大叫着跑了出来。这么想还真是有些愉快呢。
后面的及川终于回过神来，问了问隔壁女生，翻开七十二页把书挡在脸前面，伸长脖子给岩泉一字一句地提示。
“这大概是个荒芜的日子……”
及川小声地念，结果岩泉自动屏蔽了他的声音。
娃娃脸老师看出了岩泉的困窘，笑了笑，让岩泉坐了下来。
“岩泉同学，学习和排球一样重要，下次要好好听课哦。”
全班的哄笑声。
“……是。”
岩泉一屁股坐下来，一脸虚脱。
啊啊，不得了了，他现在超级想把混蛋川拖出去暴打一顿，而且打得稀巴烂那种。
他还没有平息怒气，一个纸团忽然砸中他的后脑勺。
头猛地一转看见及川把脸埋在竖起来的书后，只露出两只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那个纸团。
岩泉黑着脸露出恐怖的笑容，对他做了个抹杀的姿势。及川浑身一僵。
啊咧，不得了了，小岩生气了～
岩泉捡起纸团。刚才随手撕下来也没注意撕的是什么，现在打开来看才发现这是那张一直找不到的第七十二页，上面很幼稚地被人用荧光笔画了一只猪，旁边标注着他的名字。
身后传来刻意压制的诡异笑声。
及川早已忍不住，整个头埋在书里，肩膀极其剧烈地不自然地抖动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岩这个白痴，竟然把书本撕下来了，还毫无知觉。
混！！！蛋！！！！
岩泉的拳头开始咯吱咯吱地响。忍住自己往后看的冲动，他怕一个忍不住就上去把及川暴打一顿。
及川的笑声越来越掩饰不住，整个头贴在桌子上笑，整个桌子跟着抖动，又极力压制，变成极其诡异的声音。
同学频频向及川侧目，大概是从来没见过及川这么幼稚的样子。
“及川同学，岩泉同学，请认真听讲。”
娃娃脸老师轻轻敲了敲桌子，声音有些不悦。
两人立马收住表情，结果老师一转头又克制不住地露出来。
岩泉揉了个纸团往及川头上狠狠砸去。及川偏头躲过，纸团砸在及川后面的同学脸上。
及川对着岩泉得意地做了个鬼脸，吐出舌头翻着白眼，右手在抽屉里掏废纸，准备搓一个大的纸团给岩泉来个致命一击，岩泉也不甘示弱，结果一本书用力拍在他们桌上。
娃娃脸老师忍住怒气，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请你们出去。”
“……”
“……”
有些燥热的风从身体旁贴着穿过，金色的阳光水一样漫上台阶，又退下去，摇摇晃晃，懒懒散散。
两个人靠着墙，讲课声从里面穿出来，倒没有这么让人发困了。
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哈欠，才从夏天的昏沉中醒过来。
奇怪的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及川枕着叠着的手靠在墙上，看着地面移动的光斑发呆。
以上都是插曲，现在继续进入正题。他烦恼的当然不是这一件小事，因为及川而牵扯进去的麻烦事数也数不清，两个人吵架冷战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他在意的是最近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这种感觉本来并不明显，只是及川这两三天的举动很奇怪，总是在他面前烦人地欲言又止，而且在很多人面前还有点幼稚。
明明上了高中以后，在同学和老师面前及川已经变得成熟很多，只有在他和阿姨叔叔面前才出现的任性幼稚这几天又控制不住地随时随地跑出来。
真是丢人。他为自己有这样的幼驯染而感到不好意思，关键是每次自己也失去控制，两个人像幼稚园的孩子一样。
最近这混蛋又受了什么刺激！还有昨天回家的时候他忽然叫住了自己，眼睛亮亮的，一脸期待地望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于是赏了他一拳。
及川捂着头跳开，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喊痛，而是很幼稚冲过来用头撞了他一下，然后立刻跳开离开危险地带，边往家里跑边挥舞着拳头边愤愤不平地喊着，小岩你个白痴！笨蛋！混蛋！
哈？要打人就别跑啊，打完人留下战斗宣言就跑了算什么啊这家伙。
那个白痴在搞什么？
这是他的反应。
然后最后一个词由及川说出来有种莫名的好笑。这明明就是自己骂他的话啊。
总结最近及川各种诡异举动，加上自己隐隐约约的感觉，那种自己一定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肯定。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事啊啊啊啊！！
问旁边那个白痴他肯定也不会说。今天早上还气鼓鼓地不给他吃阿姨做的油炸豆腐，真是有够幼稚，那么小气，还好从他们家出来的时候偷偷塞了一个在嘴巴里，味道不错。
回到课室以后岩泉还在想这件事，然后往及川的方向望去，发现一群女生围在他身边，一个女生羞涩地拿出什么送给及川。
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啊？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贰
“嘛～这不是来了嘛。”花卷接住松川抛过来的球，向岩泉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什么？”岩泉放下书包，没有听懂花卷的话。瞥了一眼他们，“你们是小学生吗，还玩传接球。”
“某位主将和副主将貌似因为幼稚地丢纸团被轰出教室像幼稚园小朋友一样罚站了呢。”花卷将球扔过去。
“好像更低级。”松川接住球，继续补刀。
岩泉完全不想回忆起那件想起来就丢脸的事，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及川呢。”岩泉四处望了望。
松川和花卷齐齐往看台望去，及川正软绵绵地挂在栏杆上，两只手扒着栏杆。
“嗨……”及川有气无力地竖起指头动了动，算是挥手。
“他在干嘛？”
岩泉问完以后，一个起跳直接把球往及川那边扣，及川反应迅速地接住了球，然后继续趴在上面不动。
“他到底干嘛？被甩了吗？”
及川在上面大吼及川先生是这样的人吗！！不过再一次被岩泉自动屏蔽。
松川看了看钟，“还有一分钟。”
“什么一分钟？”岩泉越来越不懂了。
“看来是我们赢了。”花卷转着手中的排球，忽然拿着排球往及川的方向一甩。
“去吧副主将。”
别用这种去吧皮卡丘的语气啊喂。
“花卷你也被感染了吗。”
“不，只是随性而发。”
“这是什么鬼东西？”及川接住球，随便看了看，忽然惊奇地问。
“如你所见。”松川说。
排球上面贴了一张涂了棕色的不规则边角的卡片，下面用笔画了两只眼睛和一个嘴巴，而且一只眼睛还糊掉了，拉出长长的痕迹。
“这不是及川么？”岩泉倒是看出来了。
“Bingo”花卷打了个响指。“还是挺像的吧。”
“像你个鬼啊！！！及川先生哪有这么丑！”及川大叫。
“到点了。记得还债。”松川说，“生日快乐。”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用机械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天下第一帅气聪明球技炸天脚踩飞雄头撞白鸟左拥小岩右拥排球的无敌人气及川先生。”
“真是有够恶的。”花卷说，“竟然有人会写下来夸自己。”
“我要吐了，去趟厕所。”松川说。
“生日？”岩泉仿佛猛然觉醒。
他大概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东西了。及川一脸怏怏不乐地趴在栏杆上。
“小岩你个混蛋！！竟然忘了我的生日！”及川憋了几天的闷气终于可以发出来。“我还和阿松他们赌一碗拉面说你肯定不会忘的呢！”
“这种事谁会去刻意记啊，偶尔会忘一下的吧。你又不提醒我一下。”岩泉抓了抓头发。
他是个连自己生日都可以忘了的人。
“每年你生日这个时候你都会吵得要命，现在你不吵我反倒不习惯。难免会忘记的吧。”
“我就是想看看小岩你会不会记得我的生日！会不会给我准备礼物。”
“你跟我说我就会啊。”
“所以说及川每年生日都要礼物对于岩泉来说就像女人每个月总要来几天这样吗。”花卷吐槽。
“两个人都攻击到了，犀利。”松川面无表情地鼓掌。
两位当事人都没有听见，继续争执。
“但是那是不一样的！小岩自己想起来的才是真心的。”
“为什么非得一定要礼物要过生日不可啊？”
“因为很重要啊。”
“很重要就一定要送礼物吗，有什么意义吗。难道只有送礼物过生日才会显得很重要吗。”
“送礼物就代表很关心啊很在意啊！”
“有吗？”花卷望了眼松川，两个人一起摇头。
“送礼物不就是一种形式么。”
“说白了小岩就是不在意！”
岩泉没说话，从兜里掏了掏，丢给及川一样东西，及川有些惊喜地接住，结果发现只是一颗糖，估计是忘了吃一直放在裤袋子里了。
混蛋小岩！
“……”
“笨蛋，生日快乐。”
“小岩……”及川幽幽地说，“你去死吧。”
松川和花卷在旁边很不给面子的笑炸了。
“不喜欢吗，好吧，明天我给你买颗新的。”岩泉从及川手上拿过那颗糖，当着及川幽怨的脸吃起来。
岩泉嚼了几口，实在受不了及川的目光，“喂，再看就打你了，今天你是寿星，所以提前和你打招呼。”
及川一脸提不起劲来。
“为什么要非得送什么礼物啊。”岩泉叹了口气，“我觉得我给你抢走的东西够多了吧。”
“你还不是一样！”
“如果你非要说什么意义什么重要什么在乎之类的，哇这个词好恶。”岩泉干巴巴地说，“我十七年的生命里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陪着你了，这样还不够吗。”
“这算什么啊！” 及川大声地说，声音却忽然低了下来。因为他忽然发现，的确是这样子的。
好像大部分醒着的时光，都有岩泉的影子，就算是书桌上摆着东西，一年又一年的照片，手机里删了又删还是满满几页的短信，所有乱七八糟的心情，都与这个人一起共享。
从出生的那一刻，他就一直陪在他身边了。
春夏秋冬，这又是第几个夏季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没有岩泉的生活，就像没有空气，多么荒唐。
“顶多今年我三分之一的时间继续送你好了。”岩泉看了他一眼，艰难地做着算数，反正这一年都已经过去七个月零二十天了。
“不行！！”
“干嘛啊你又？”
“我还要预订！”
“啥？”
“除了今年，下一年，下下一年，下下下一年，下下下下一年，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啊——年，没，没气了。”及川喘着气，“我都要预订！小岩每年的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我的！”
“那下下下下下一年我就自由了。”岩泉想了想，说。
“诶？！我明明预订了！”
“你只是说「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啊啊啊年」，有没有说「下下下下下一年」”
“那个下下下啥啊啊啊年就包括了下下下下一年啊。”
“你又没说。而且是下下下下下年，五个下，你说了四个而已。”
“他们在鬼哭狼嚎什么……”
“两个人快点滚去结婚吧。”
“我就是那个意思啊！小岩你脑袋不好！”
“你说谁脑袋不好？”
“我说！小岩！！……石……脑袋不好……”及川忽然跑下看台一百米冲刺一样冲向门口，留下一句拉长的声音和猖狂的笑声，“才～怪～哈哈哈哈哈哈！”
岩泉随手拿起一个排球追了出去。
“啊啊，又来了，每天必定的日常。”
“有够幼稚的。”
叁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岩泉拿起来接听。
“你好，岩泉先生，我们要关门了，请快点过来拿您订的牛奶面包。”
岩泉终于知道自己忘了什么。
前几天为了及川生日而给他订了一打牛奶面包。
他不是不记得及川生日，只是买好礼物后莫名其妙地忘记。
岩泉拿回牛奶面包，走到及川家门口。
算了，偶尔也让那个家伙得瑟几次吧。
“啊，是阿一啊，阿彻在上面。”
“谢谢阿姨。”
“咚咚咚。”
几下敲门声，房间里立刻有声音，“请等一下！”然后是椅子撞到什么东西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
岩泉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把牛奶面包扔到及川脸上，及川手忙脚乱地接住。
“诶？小岩？这是什么？”
“白痴，生日快乐。”
“！！”
肆
十七年的生日，还有未来的几十年，每一年，每一年，都希望能在你身边对你说生日快乐。见证你每一岁的成熟变化和苍老。要是两个人中一个人失去了另一个人，一定会不习惯到想死掉吧。
直到变成老爷爷了及川先生也依然会向小岩恬不知耻地要礼物，随着衰老小岩可能忘的更快，最后可能连及川自己都忘了要礼物。
但是没关系。
这一直相互陪伴的时光，就是给彼此最大的礼物。还需要什么纪念日什么生日去证明吗？
7.20
及川先生生日快乐
请你们一直陪伴着走下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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